最玩世不恭的人,其实最深情。
作者:秦桑,来源:极物(ID:ijiwulife),经授权发布
封麦半年后,费玉清突然在外网火了。
一位中国网红在雪地里翻唱《一剪梅》,因为独特的外型,吸引了很多网友注意。
起初大家只是觉得好玩,但没想到,曲中的悲凉与深情,感染了不懂中文的外国友人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挪威第一,瑞典第二,芬兰第二,还在众多国家的榜单中冲进前50。倒霉时飘飘,难过时飘飘,烦躁时飘飘,一言不合就飘飘,简直比万金油还好用。没有一个中国人能想到,已经封麦的费玉清,会在一夜之间,成了外网最大的流量明星。但如他所说:“要退圈就会退得干干净净,像路人甲乙一样。”可这样一位相貌平平、有些不接地气的老歌手,凭什么让上至八十、下至十八的观众,如此念念不忘?
痴人的色相
在人们的记忆中,费玉清斯文、儒雅,像一位老绅士,痴痴地吟唱岁月,色这个字眼,似乎永远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。不到一分钟,却彻底击碎了观众对他深情款款、风度翩翩的滤镜。不仅要讲,还要演,语气、神态、动作抑扬顿挫,自带喜感与生动。痴人端庄稳重的表象下,是幽默跳脱、会说敢说的普罗色相。台湾艺人说:“费玉清是唯一一个,在台上讲黄色笑话不会挨骂的艺人。”毕竟,黄帝有自己的原则,“恰到好处就行了,太重了我也不会用的。”荤段子之于他,也不是为了调戏、羞辱女性,而是为了活跃气氛,填补观众等候的空白。更重要的是,除了爱开车、车速快、车技炫之外,费玉清从没做过污秽事。与俗世俗人不同,痴人的色相之下,藏着一颗纯白、干净的痴心。
痴人的爱情
费玉清已经64岁了,有才有趣,有钱有名,荤段子常挂嘴上,至今却仍未婚娶,身边也无红袖添香,以致于一直有人怀疑他的性取向。问及,费玉清只说:“我全身上下一百四十多斤,你却只关心我那二两肉?”70年代,费玉清靠着上天吻过的嗓子,红遍了台湾,甚至有了日本的迷妹慕名而来。安井千惠说:“一听到他的歌声,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”她像着了迷一样,鬼使神差地冲进后台,找到费玉清,提出要与他合影。那一夜,两人笑靥如花,却不知,秀场初相遇,一见误终身。他不作过多的解释,只是紧紧牵着她的手,让恋人心安,也向世人宣告,他们已经相爱。1981年,费玉清与安井千惠举行了盛大的订婚仪式。他痴痴地看着她,眼中无限温柔情意,以为从此可以相守一生。订婚后不久,女孩的父亲将他唤至日本,提出三个要求。不容置喙的强硬,过于苛刻的要求,对传统的费玉清来说,无异于羞辱。梦想、亲人、尊严,是痴人不可舍弃、不许轻蔑的珍贵。他告诉千惠:“你要跟我,就留下来。你要走,我就送你离开。”但日本的女儿,难违父命,这段浓烈的爱情,终于被埋葬在那个秋天里。
痴人的痴情
离开之际,千惠从家里追出来,把一个大袋子塞在费玉清手中。因为她记得,他们曾经一起手拉着手,去摘那满树的硕果。因为她记得,他第一次尝到家里种的柿子时,那么开心,那么满足。她的心意,她的无奈,他何尝不懂,却只是暗道一声:珍重!再后来,安井千惠嫁作人妇,生儿育女,也曾带着孩子,漂洋过海来听费玉清的演唱会。我送你离开 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 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——《千里之外》
他把一腔的深情,一生的遗憾,都唱作词,微笑着传递给听众。这些年,他不是没有机会脱单,歌手江蕙曾多次示爱,无果,最后发誓60岁的时候一定要嫁给费玉清。但他说:“说出口的爱,哪怕在错过之后,也无法轻易改变。”所以在分别后,费玉清每年都会在日本待上一周,在某一个地方,等某一位女士。我就是为了等一个人
忘了自己的青春谁叫我答应过她等白了头也不负心——《等一个人》
痴人洁傲如寒梅,绝不向谁低头,但一次痴情,余生便只为伊人飘香,无怨,也无悔。
痴人的死心眼
一旦认定了一个人,一件事,就必须从一而终,一心一意。听着黄梅调、上海滩七大歌后长大的费玉清,练就了独特的费式唱腔。在流行蛤蟆镜、喇叭裤的年代,这个痴人却是一身笔挺的西装,严谨的三七分发型,不像歌手,倒像是公务员。连台湾的音乐教父刘家昌都说:“小哥是台湾最美的声音。”随后,《梦驼铃》《一剪梅》《晚安曲》金曲频出,费玉清迅速走红。彼时人云:“论华语乐坛情歌之最,女有邓丽君,男有费玉清。”别人都在紧跟潮流,生怕被落下,可痴人费玉清,还是痴痴地唱着那些老歌。连周杰伦也叹服:“我觉得可以把中国风的歌曲唱得这么传神的,真的只有他了。”出道46年,痴人费玉清只穿西装,只梳三七分,头微微仰起,微笑地唱过一首又一首。累了,就喝口水,擦擦汗,和观众们聊会天,然后接着唱。“既然站在这个台上,有些歌迷甚至偕老带幼、一家三代来看演唱会,我要对得起他们,这份责任感还是要有的。”费玉清身上有一种痴人与生俱来的死心眼,能做到100分,绝不做99分,不计较得失,也没想过迎合时代,只是痴痴地吟唱着,岁月遗留的美。
痴人很爱多管闲事
娱乐圈这个大染缸,能把人变成鬼,神变成魔,能独善其身已是不易。费玉清喜欢趴在窗户上看夜景,偶尔有人在楼下打架斗殴,他就拿起手机报警,直到警察来了才放心。张学友比赛出道时,身为评委的费玉清,在后台耐心地教他唱歌。朋友白冰冰的女儿遭人绑架杀害,终日以泪洗面,甚至试图自杀。费玉清就天天去陪她,给她讲笑话、编段子,实在不行,直接把人拉到猪圈里,让她对着猪诉苦。2009年起,他每年都会向慈善机构捐款1000万新台币(人民币约220万元)。多年来以张叔叔的名义,资助了400多名贫困学生,低调到没几个人知晓。他说:“小时候家境贫寒,总害怕同学看到自己的午饭只有葡萄干,所以长大后有钱了,就要不遗余力的帮助其他困难的人。”这个痴人,甚至操心流浪猫狗,捐钱给相关机构,希望苦命的毛孩子能过得好些。自己的日子反倒清苦,裤子破了自己缝,一把刮胡刀用了五六年,一根皮带系了十几年。有血有肉、有情有义的痴人,总愿意在这个恶意充盈的世界上,身体力行地做一个好人。
痴人的软肋
痴人对唱歌的痴情,对世间的痴念,常让人误以为,他会永远站在那,直到生命老去。“当父母都去世后,我顿时失去了人生的归属,没有了他们的关注与分享,绚丽的舞台让我感到更孤独。”好友方芳说:“我知道,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唱歌。他决定封麦,内心必定天人交战。”痴人可以坚强地放弃爱情,也可以从容地放下事业,唯有家人,是他一生的软肋。不高兴了,唱龚秋霞的《秋水伊人》,于是拿起麦克风,唱了46年。在政府部门工作时,始终正装待客,以示尊重,于是他西装登台,穿了46年。他清楚地记得父母给予的每一分爱,却忘了,生命本身有不堪一击的脆弱。2010年,母亲离世,费玉清嚎啕大哭,拉着哥哥的手,恳求晚一点下葬,再让他多看几眼。因为父亲说过:“你不要管我,努力完成跟別人的合约,做一个艺人该做的事。”痴人终于不再执着于痴念,决定把时间留给自己,去养一养母亲爱的花草,去看一看父亲说过的风景,好好享受余生。2019年11月7日,他唱完最后一首歌,哽咽着告别舞台和观众。“各位朋友,再见,谢谢大家!有缘再相逢,别客气对我打招呼。”我想,这是费玉清作为一个时代的符号,所要告诉我们的所有吧。
言念君子,温其如玉。
点个在看 ,希望那位陪了我们半生的痴人,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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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:秦桑,爱折腾的萌妹子,趁早把生活折腾成你想要的样子,美好生活指南,分享提升幸福感的故事和好物,本文转自公众号:极物(ID:ijiwulife),富兰克林读书俱乐部经授权发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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